四年前,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,时年85岁,每每想起这些都是我心中永远的痛。
父亲是乡里的名人。父亲虽然是一位农民,只有小学文化,但在我们乡十里八地的也算是一位“名人”了。解放初期在乡里当过财梁,写一手好字,打一手好算盘,每逢过年及村里的红白大事写对联、挽联都要请他去,他也总是乐此不彼。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改革开放的春风刮到了我的家乡,四哥考上了大学,成了一名大学生,当了医生。我入伍参军提了干,这是他最开心的事了,成了他在乡亲们面前骄傲的资本。最让他引以自豪的是,他在2004年北京申办奥运会时的书法作品被沾化县博物馆收藏,证书至今仍放在老家的镜框里。
父亲是一位严父。我们兄妺七个,不论是谁犯了错误,都毫不留情,该说的说,该打的打。记的我上小学的时候,在家中土炕上写作业,不小心把墨水撒了一炕,被狠狠的揍了一顿,从此再不敢在炕上写作业。三哥是渔民,他们下海等潮水时喜欢喝点酒,时间长了成了酗酒的习惯,并且经常是酩酊大醉,虽然已娶妻抱子,照样也没有少挨揍。
父亲是一位慈父。上小学的时候,晚饭后小伙伴们都喜欢帮着生产队饮牲口,我骑着一头小毛驴高高兴兴饮完后回到饲养处,一个小伙伴朝小毛驴突然抽了一鞭子,毛驴受惊,把我重重的摔在地上,致使我左臂当场骨折,父亲连夜找生产队借了一辆畜力车,将我送到四十里外的一个诊所。我读高中时,要到近30里地的另外一个镇上去读书,那时条件艰苦,每周六下午徒步回家,周日上午背上一周的干粮去学校,困难自不必提。第二年,家中特意买了一辆大金鹿自行车,父亲有空时经常骑车接送我,至今历历在目。
父亲不愿意拖累子女。2012年夏季的时候,父亲虽无大病,手脚已不听使唤,明显衰老了,以为是上了岁数的自然现象,竟都没有引起重视。12月初,父亲病倒了,我急匆匆的赶到家中,几天假期虽然尽心照料,然而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,有工作的人,又不能不去上班。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,说:“你是官家的人,不能长时间请假,家里有你这么多兄弟,放心吧。”“嗯,过几天我再来看您。”依依不舍的和父亲道别,然而,这却成了永别,没有几天,父亲竟离我而去!
“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孝而亲不待!”这是人生最大的遗憾,现在惟有祝愿——您老人家天国之路走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