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朋狗友聚在一起久了会没得聊,最后就会像女性友人那样,聊聊颜值什么的,这个太有趣了,是永远聊不完的话题,从古至今皆如此。
西汉音乐家李延年有首著名的《佳人曲》:“北方有佳人,绝世而独立,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,宁不知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”描述了倾城倾国的美女,其妹妹就因为美貌而得到武帝的宠幸。据说李夫人生病,武帝去探视,李氏拉过被子将脸遮的严严实实,担心因容貌变化而失去了皇帝的宠爱。颜值真是个好东西,但只是青春饭,一旦韶华不再,以色事人者就会处于灰溜溜的尴尬境地。
可话虽如此,人也不能太丑。否则,喝凉水都塞牙。西晋文学家张载,相貌丑陋。史书记载:“甚丑,每行,小儿以瓦石掷之。”估计这是“长得丑还出来吓唬人”的古代版了。
现代亦是一个看脸的时代。某日,芳龄四岁的女儿对我说:“妈妈,我今天对我们班同学阿瑞说,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!”我用手先把跳出来的心脏按回去,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问:“为什么呢?”“因为他长得最帅!”女儿坦率的回答。我心里这个气啊!真替同学阿哲鸣不平:阿哲是和她特别玩得来的小暖男,尽管他们每天在幼儿园朝夕相处,但仍旧相看两不厌,放学后还会一起加班再疯玩儿半小时,那么开心……但女儿甚至都没有对阿哲说过一句“永远在一起”之类的话。
别说小孩,颜值对老头老太太也管用。我们派出所有一个常来上访的老太太,警务区的民警被她折腾的提起她来就头疼,很遗憾我百闻却从没得一见。有一天她没事又来找社区民警,碰巧民警下夜班了,她便到我办公室来打听。这回我终于对上号了,吃惊地说:“阿姨啊,您的大名我可是常听说,可我一直以为是个邋里邋遢的农村脏老太太呢,没想到你这么年轻,拾掇的还这么利索,气色也很好,脸蛋红扑扑的……”她被我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腼腆地说:“哪里啊,天天生气都老了……”可从此以后,她见了社区民警就夸我:“这闺女好,心眼好,可惜就是有对象了。”
关于作家的颜值,读者总是有着美好的想象,认为言出于心,文字好的人必定也是外表不俗。偏巧古今中外作家群里丑男还特多,列夫*托尔斯泰、古龙、郁达夫、纪晓岚都是容貌丑陋的主儿。殊不知写作讲究的是阅历,人有了丰富的积累和底蕴,才会有细节感和分寸感,才会超脱于自己的细琐感受进行叙事,这让看惯了青春偶像剧的目光,再看一个半大老头或欧巴桑肯定会很失望。曾经有长者告诉我,一般而言,上苍是公平的,容貌和智慧不可兼得,仔细想想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一个人相貌丑陋,如果再不能发愤图强去当个作家或至少当个编辑,岂不是真的绝了后路了!听到这里,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。
据说有追星族在微博上奉承喜爱的作家:以色侍君者,色衰而爱驰;以德侍君者,地久而天长!作家幽默留言:你啥意思啊?我但凡有色,就不用以德糊人了!就在有人说老公颜值中等以上的那个晚上,我发现回家后他哼着歌,莫名其妙的开心了好久!颜值究竟是个什么鬼东东啊,能让男人、女人、老人、小孩都这么牵肠挂肚,真是奇了怪了。
(泰山区分局 于文静)